第49章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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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裏柊做夢了。
或許是因為咒術師咒力的來源是人類的負能量詛咒，所以他們很少做噩夢。
這一次也是相同的道理。
月見裏柊夢到了自己14歲那年，自己的孿生哥哥月見裏始血洗月見裏家的那一天。
為什麽說不算是個噩夢呢？因為當時月見裏家的上層決定放棄月見裏柊，讓有重力術式的月見裏始活下去——因為在歷代傳承扭曲魔眼的家族中，竟然出現了難得一見的重力術式的擁有者。
為此，上層們決定孤註一擲——放棄擁有家族傳承術式的月見裏柊，讓月見裏始活下來，從而有一天能夠實現覆興月見裏家的白日夢。
對此，月見裏始的反應是殺光了整個月見裏家的人，除了當時一直在照顧他們兄妹兩個的奶奶。
沒有殺奶奶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她是外嫁來的，一直很照顧父母早亡的月見裏兄妹倆，並且不認同月見裏家雙生子必須死一個的這種極端想法吧。
在夢中，27歲的月見裏柊看著14歲的哥哥月見裏始用重力壓制著月見裏家的所有人，然後用不知道從哪裏找的鋼筋刺穿了他們。
除了月見裏柊和奶奶，其餘人，只要是月見裏家的人都沒有放過。
隨後，月見裏始當著月見裏柊的面自殺了。
後續的事情是奶奶料理的，月見裏柊甚至沒有參加自己哥哥的葬禮，只知道自己哥哥埋在了……
？
埋在了哪裏？
身處在夢境裏面的月見裏柊楞了楞。
月見裏始當時的屍體，是怎麽處理的？哥哥他是不是曾經交代過自己什麽？但是自己忘掉了？
她自己仿佛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無論自己怎麽回憶也回憶不起來了。
當月見裏柊想要還能稍微轉一下視角的這個時間查看一下夢境的時候，卻發現周圍在褪色——說明自己要醒了。
咒術師死後不會化身為詛咒，但是不知道月見裏始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讓他變成了詛咒，詛咒著月見裏柊使用著自己的重力術式好好的活下去。
然而現在，月見裏柊似乎意識到了不對。
14歲的少年月見裏始畢竟被當成家主培養多年，思想和行為上都接近成人的思考方式——但是他卻在那一晚上殺光了所有人。
尤其是咒術師，全部被他的重力碾壓到了不成樣子。
雙生子之間都有所謂的心有靈犀，月見裏柊和月見裏始之間也有。
所以，她一開始就知道的。
月見裏始痛恨著身為咒術師，擁有著咒術的自己。
或許就是這份恨意日積月累，再加上他不知道用了的什麽方法，化為了詛咒，讓重力的術式保留在了月見裏柊身上。
也讓這份恨意，保留在了詛咒裏。
甚至影響到了現在的月見裏柊。
它甚至在侵蝕月見裏柊。
“柊……”
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月見裏柊翻了個身，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這道聲音。
……夢裏的自己，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事情。
但是夢都是短暫的，月見裏柊閉著眼睛嘗試無視耳邊的聲音讓自己趕緊回想起來，在夢裏究竟想到了什麽。
但是月見裏柊的無視讓那道聲音更加變本加厲。
“柊！！！”似乎是因為月見裏柊根本不搭他，聲音的來源，五條悟也有點不開心了，使勁的晃醒了還在夢中的月見裏柊。
……這人真的好煩。
月見裏柊感覺自己血壓上去了。
“……好吵。”月見裏柊推了推貼著自己在蹭著自己臉頰的五條悟，迷迷糊糊的說道。
“誒……明明是柊，做夢了在說夢話把我吵醒了來著……”
不知悔改的五條悟幹脆直接摟著月見裏柊，低頭親了她一口，笑瞇瞇的道出來了原因。
因為剛睡醒，他沒有帶眼罩，用那雙蔚藍的六眼看著剛才還在迷糊，在聽到自己說的話後就清醒了的月見裏柊。
“柊，雖然那位是你的哥哥。”五條悟看著自己的愛人，沒有了剛才的嬉笑。
“如果傷害到了你，我會親手幫你祓除的——就算柊你埋怨我也沒有關系，畢竟我愛的是月見裏柊，而不是那個煩人的現在礙事的哥哥大人。”
月見裏柊楞了楞，沒有生氣，而是抱著被子嘆了口氣。
她想起來了小五，在居酒屋那天過後，小五有一周粘了自己好久好久，隨後就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傳說過貓在預感到自己將要死亡的時候，就會離開自己的家人身邊，去往自己該去的地方。
那一天五條悟陪著月見裏柊在走廊上坐了一天，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果然，生命是很脆弱的——就算是正常的離開，都會讓人難以接受。
“我知道啊……”月見裏柊把頭埋在被子裏，似乎不願意面對現實。
“可是，那畢竟是我的哥哥啊……”
是為了讓她活下去，付出了一切的哥哥啊。
對此，對此五條悟只能再次吻了吻月見裏柊的臉頰。
……
“原來如此，順平和傑去特訓了、野薔薇和二年級們走了，悠仁被東堂纏著，所以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啊，惠。”
在自己道場，五條悟推了推自己的墨鏡，笑嘻嘻的說道。
“不過，你竟然會找我來陪練，稀奇啊。我以為你是來找柊的——順帶一提沒可能的。”
對此，來找五條悟訓練的伏黑惠則是翻了個白眼。
隨後就被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五條悟給掀翻在地。
“悟，1分。”在一旁無聊觀戰的月見裏柊十分無聊的舉起了一個牌子。
五條悟笑瞇瞇的比了個剪刀手。
“為了變強這點也不算什麽。”翻身坐起來的伏黑惠這樣說道。
“傷腦筋呢。”五條悟看了一眼那邊喝著可樂的月見裏柊，頗為無奈的用手頂了頂自己的額頭，“我自認為你的天賦和潛力不比悠仁差，剩下的就是意識了。”
他這樣說道：“惠，你被柊寵壞了——到現在還不知道，認真究竟是什麽吧？”
聽到這話的月見裏柊擡起頭來看著五條悟。
而伏黑惠反應最大，他直接十分生氣的出聲：“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在敷衍你嗎？”
“不是敷衍，而是你就是沒法認真起來——一方面你這家夥確實被寵壞了，柊始終認為你是小孩子，甚至想替你們掃清道路。但是危險這種事情終究是無法避免的。”
月見裏柊聽到後不爽的撇撇嘴，但是沒有反駁。
緊接著，五條悟又拿出最近和京都高專打棒球賽那時候惠的表現當了個例子。
“……與其他咒術師聯動合作也很重要吧？”伏黑惠嘗試反駁。
但是卻被五條悟給駁回。
“雖然這點是對的，但是不管身邊有多少夥伴，死的時候，只有你自己啊，惠。”
五條悟用手指戳了戳伏黑惠的腦袋。
“柊也給我提到過，你對自己的評價過低，這讓你根本不會想象自己未來會變強——反而把所有都寄托給自己的殺手鐧。”
伏黑惠楞在了原地，隨後轉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月見裏柊。
她點了點頭。
“也許是因為我之前沒給你說明白——看來那次，年紀還是太小了啊，惠。”月見裏柊指的是很久之前，惠和悟在家裏提到過的禪院家和五條家恩怨的那個時候。
“……”伏黑惠沒有說話。
“所以啊，【以死獲勝】和【拼死獲勝】，而這本質上是不同的。”
五條悟再次用手指戳了戳伏黑惠的額頭，仿佛在暗示他趕緊迷糊過來。
“以命相搏，可是最愚蠢的做法了。”
然而五條悟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又看向了那邊的月見裏柊。
“……”
月見裏柊的目光和五條悟接觸，楞了楞，最後沒有說話，而是像是想要掩飾什麽似的低下了腦袋，裝作沒事人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好艱難qaq，先給各位發一張
最終卷了，寫完涉谷就要說再見了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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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咒術師咒力的來源是人類的負能量詛咒，所以他們很少做噩夢。
這一次也是相同的道理。
月見裏柊夢到了自己14歲那年，自己的孿生哥哥月見裏始血洗月見裏家的那一天。
為什麽說不算是個噩夢呢？因為當時月見裏家的上層決定放棄月見裏柊，讓有重力術式的月見裏始活下去——因為在歷代傳承扭曲魔眼的家族中，竟然出現了難得一見的重力術式的擁有者。
為此，上層們決定孤註一擲——放棄擁有家族傳承術式的月見裏柊，讓月見裏始活下來，從而有一天能夠實現覆興月見裏家的白日夢。
對此，月見裏始的反應是殺光了整個月見裏家的人，除了當時一直在照顧他們兄妹兩個的奶奶。
沒有殺奶奶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她是外嫁來的，一直很照顧父母早亡的月見裏兄妹倆，並且不認同月見裏家雙生子必須死一個的這種極端想法吧。
在夢中，27歲的月見裏柊看著14歲的哥哥月見裏始用重力壓制著月見裏家的所有人，然後用不知道從哪裏找的鋼筋刺穿了他們。
除了月見裏柊和奶奶，其餘人，只要是月見裏家的人都沒有放過。
隨後，月見裏始當著月見裏柊的面自殺了。
後續的事情是奶奶料理的，月見裏柊甚至沒有參加自己哥哥的葬禮，只知道自己哥哥埋在了……
？
埋在了哪裏？
身處在夢境裏面的月見裏柊楞了楞。
月見裏始當時的屍體，是怎麽處理的？哥哥他是不是曾經交代過自己什麽？但是自己忘掉了？
她自己仿佛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無論自己怎麽回憶也回憶不起來了。
當月見裏柊想要還能稍微轉一下視角的這個時間查看一下夢境的時候，卻發現周圍在褪色——說明自己要醒了。
咒術師死後不會化身為詛咒，但是不知道月見裏始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讓他變成了詛咒，詛咒著月見裏柊使用著自己的重力術式好好的活下去。
然而現在，月見裏柊似乎意識到了不對。
14歲的少年月見裏始畢竟被當成家主培養多年，思想和行為上都接近成人的思考方式——但是他卻在那一晚上殺光了所有人。
尤其是咒術師，全部被他的重力碾壓到了不成樣子。
雙生子之間都有所謂的心有靈犀，月見裏柊和月見裏始之間也有。
所以，她一開始就知道的。
月見裏始痛恨著身為咒術師，擁有著咒術的自己。
或許就是這份恨意日積月累，再加上他不知道用了的什麽方法，化為了詛咒，讓重力的術式保留在了月見裏柊身上。
也讓這份恨意，保留在了詛咒裏。
甚至影響到了現在的月見裏柊。
它甚至在侵蝕月見裏柊。
“柊……”
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月見裏柊翻了個身，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這道聲音。
……夢裏的自己，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事情。
但是夢都是短暫的，月見裏柊閉著眼睛嘗試無視耳邊的聲音讓自己趕緊回想起來，在夢裏究竟想到了什麽。
但是月見裏柊的無視讓那道聲音更加變本加厲。
“柊！！！”似乎是因為月見裏柊根本不搭他，聲音的來源，五條悟也有點不開心了，使勁的晃醒了還在夢中的月見裏柊。
……這人真的好煩。
月見裏柊感覺自己血壓上去了。
“……好吵。”月見裏柊推了推貼著自己在蹭著自己臉頰的五條悟，迷迷糊糊的說道。
“誒……明明是柊，做夢了在說夢話把我吵醒了來著……”
不知悔改的五條悟幹脆直接摟著月見裏柊，低頭親了她一口，笑瞇瞇的道出來了原因。
因為剛睡醒，他沒有帶眼罩，用那雙蔚藍的六眼看著剛才還在迷糊，在聽到自己說的話後就清醒了的月見裏柊。
“柊，雖然那位是你的哥哥。”五條悟看著自己的愛人，沒有了剛才的嬉笑。
“如果傷害到了你，我會親手幫你祓除的——就算柊你埋怨我也沒有關系，畢竟我愛的是月見裏柊，而不是那個煩人的現在礙事的哥哥大人。”
月見裏柊楞了楞，沒有生氣，而是抱著被子嘆了口氣。
她想起來了小五，在居酒屋那天過後，小五有一周粘了自己好久好久，隨後就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傳說過貓在預感到自己將要死亡的時候，就會離開自己的家人身邊，去往自己該去的地方。
那一天五條悟陪著月見裏柊在走廊上坐了一天，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果然，生命是很脆弱的——就算是正常的離開，都會讓人難以接受。
“我知道啊……”月見裏柊把頭埋在被子裏，似乎不願意面對現實。
“可是，那畢竟是我的哥哥啊……”
是為了讓她活下去，付出了一切的哥哥啊。
對此，對此五條悟只能再次吻了吻月見裏柊的臉頰。
……
“原來如此，順平和傑去特訓了、野薔薇和二年級們走了，悠仁被東堂纏著，所以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啊，惠。”
在自己道場，五條悟推了推自己的墨鏡，笑嘻嘻的說道。
“不過，你竟然會找我來陪練，稀奇啊。我以為你是來找柊的——順帶一提沒可能的。”
對此，來找五條悟訓練的伏黑惠則是翻了個白眼。
隨後就被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五條悟給掀翻在地。
“悟，1分。”在一旁無聊觀戰的月見裏柊十分無聊的舉起了一個牌子。
五條悟笑瞇瞇的比了個剪刀手。
“為了變強這點也不算什麽。”翻身坐起來的伏黑惠這樣說道。
“傷腦筋呢。”五條悟看了一眼那邊喝著可樂的月見裏柊，頗為無奈的用手頂了頂自己的額頭，“我自認為你的天賦和潛力不比悠仁差，剩下的就是意識了。”
他這樣說道：“惠，你被柊寵壞了——到現在還不知道，認真究竟是什麽吧？”
聽到這話的月見裏柊擡起頭來看著五條悟。
而伏黑惠反應最大，他直接十分生氣的出聲：“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在敷衍你嗎？”
“不是敷衍，而是你就是沒法認真起來——一方面你這家夥確實被寵壞了，柊始終認為你是小孩子，甚至想替你們掃清道路。但是危險這種事情終究是無法避免的。”
月見裏柊聽到後不爽的撇撇嘴，但是沒有反駁。
緊接著，五條悟又拿出最近和京都高專打棒球賽那時候惠的表現當了個例子。
“……與其他咒術師聯動合作也很重要吧？”伏黑惠嘗試反駁。
但是卻被五條悟給駁回。
“雖然這點是對的，但是不管身邊有多少夥伴，死的時候，只有你自己啊，惠。”
五條悟用手指戳了戳伏黑惠的腦袋。
“柊也給我提到過，你對自己的評價過低，這讓你根本不會想象自己未來會變強——反而把所有都寄托給自己的殺手鐧。”
伏黑惠楞在了原地，隨後轉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月見裏柊。
她點了點頭。
“也許是因為我之前沒給你說明白——看來那次，年紀還是太小了啊，惠。”月見裏柊指的是很久之前，惠和悟在家裏提到過的禪院家和五條家恩怨的那個時候。
“……”伏黑惠沒有說話。
“所以啊，【以死獲勝】和【拼死獲勝】，而這本質上是不同的。”
五條悟再次用手指戳了戳伏黑惠的額頭，仿佛在暗示他趕緊迷糊過來。
“以命相搏，可是最愚蠢的做法了。”
然而五條悟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又看向了那邊的月見裏柊。
“……”
月見裏柊的目光和五條悟接觸，楞了楞，最後沒有說話，而是像是想要掩飾什麽似的低下了腦袋，裝作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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